司徒望可以理解大家被关在司天监久了,就算是再喜欢独处思索的人也要觉得压迫又倦怠,但只要涉及到皇宫,很多事情都不得不再三思索。
“司天监有藏书阁,旁边再过去还有望月台,更有景福楼,还有奇珍阁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打起来之后,有人引火,那这些地方能救得过来吗?”
连靖想到光司天监就有几万册的藏书,上千卷的竹卷,同时还有诸多的材料与工具,无数人的心血笔记这么算下来,即使抽掉了专门的人手过来护着,恐怕也没有办法确定真的能够护得住。
不是连靖没有想过,只是他自己珍惜司天监的东西,并不代表对手就会同样地珍重。
或许,对方为求逃命,或是营造对自己有利的环境,甚至还会再开打的第一时间就对他们最为在意的东西出手,使得他们投鼠忌器。
“所以,当你在最初被我收为弟子,随我一起研究星象的时候,我教导你的第一课就是耐性。”
司徒望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也从不认为按照连靖的聪慧与坚忍,会没有办法熬过这一关,
“百忍成仁,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如果你可以走过这一关,后面肯定能够从这回中汲取诸多收获。”
在轻声慢语地开解弟子的同时,司徒望也并没有忘记拿那位尚且不知来历的老道士所授课的内容,一并地对弟子解释。
“这人说的东西自然是不可以相信的,但如果你曾经咀嚼过他所讲的内容,应该可以发现,他本身确实对司天监做无比确实的了解。”
“他知道大家欠缺与渴望的东西,即使有些人知道老道士是投其所好地行动,但这半点也不妨碍他们在不影响切身利益的同时,稍微松一松手指。”
连靖判断事情的确还不如老师那样准确,可因为底子足够扎实,因此这些天在被迫跟着听那老道士上课时,始终觉得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