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韩家婆娘先前守着一线良知想说又不敢说,正是基于可能没有用处,还有平溪镇是实在地得到好处。
她作为镇长的婆娘,打从心眼儿希望平溪镇可以好起来,不争馒头争口气,再怎么精打细算地过日子,总要红火了才有周旋的余地。
但小苏这是什么意思?
万一这事儿对平溪镇一点好处也没有,那老头子忙前忙后,又为的什么呢?
“不,这不可能。”韩家婆娘皱紧眉头,在原地来回地踱步,“人可是老头子救的,恰好是两年前一次夜巡,在靠近山海镇那根旗杆脚下救的人”
“老先生是个外地人,腿摔了一条,石亿那时正好回来,人由他顺手照顾,也是言谈间觉得平溪镇实在艰苦才说要帮忙改运”
“从头到尾咱们都没有特意去求什么,老先生指点完方法也曾经要老头子他们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人是留了钱才走得。”
苏怀希听到韩家婆娘这么说,那便更肯定这是有预谋的做案──
毕竟韩叔等人的警觉性还是挺强的,如果没有通过细细的、一步一步的安排,那根本不可能走入他们的心。
而且除去要给自己建立完整的‘人设’,足够高风亮节,稍微有点儿小手段,甚至还要戳中韩叔等人心里最在意的点,才有可能成功做到‘挥一挥衣袖,留下满山云彩’。
“除了动镇子上的布置,他们还做了什么?”苏怀希肯定地将陈锦天先前的判断跟韩家婆娘说了一遍,接着手指还在晃的地面,对她说:“我的朋友就算可以帮忙想办法,但如果知道的不够详实,恐怕也帮不了。”
“您也晓得我的脾气,平常咋咋呼呼和大家玩闹都没事儿,可是在正事上从来没有给您说过一句谎。”
“我是真心拿自己当平溪镇的一份子,所以您这回可得听我的,如果再不动手,恐怕咱们都得一起‘地下见’了。”
这种话平常苏怀希确实很少说,更是从未赌咒发誓,加上现在这地晃得让人胸闷气短,韩家婆娘脑子一冲,立刻猛然点头,慌张道:
“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