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只柔软的小手无意识摸到他后颈,手腕碰着他攥住他的头发时,只觉得骨头都酥了。
藏在衣袖里的温度是热的,这算是她主动的肢体接触。
不是也是。
张昱树真不想放开她,可已经到地方了,只得将人又掂了掂才轻轻放下。
四下无人,目光所及之处被洁白的雪花映的荧荧发亮。
似是身处在无人区,地上只有张昱树来时的脚印。
段之愿又怕又后悔。
她真的不该来滑雪,没滑成摔了一跤不说,还被这个流氓欺负一整天。
“气不气?”张昱树脸上噙着笑,问她。
段之愿没跑,也知道他不发话她根本就跑不了。
在他身上讨不到便宜就只能无声的抗议,扭过身子不理他,只留给他一个后背。
未几,张昱树又开口:“我来让你消消气。”
身后突然传来窸窣声,听声音辨别不出他在做什么。
段之愿没忍住,偷偷转过身。
他不知道从哪拖过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离得近了才发现,这是个轮胎。
还没看明白这是要做什么,却见他将外套往上掀,一只手就把皮带抽出来。
段之愿面色泛白,吓得后退好几步:“你……我也没说,什么,你别打人……”
真可爱。
张昱树笑出了声:“不打你,我怎么舍得打你。”
说完,他弯下腰把皮带绑在轮胎上,剩下长长的一截砸在雪地里,似是一条冬眠的蛇。
而后大步走向段之愿,还是那么霸道直接把人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