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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野阴沉沉的说,“乌镇方,我大哥何时教过你拿刀对准自己人的?”

乌镇方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跪倒地上咬牙说,“二公子,他不是自己人。”乌镇方抬头看向被陆寒野紧紧护在怀里的萧凌,声音和话语里是满满的恨意和恶意,“他是那狗皇帝的儿子,是我们的仇人,我乌镇方绝不认他当自己人。”

陆寒野满目阴鸷的恐怖,凤眸紧盯着乌镇方,似乎下一秒就能够直接当胸再给乌镇方一脚。

乌镇方内心畏惧,可还是硬咬牙顶了下来,他说,“二公子,我不惧生死,但我绝不承认此人,镇北王战死,世子被人追杀,北疆一万铁骑皆数被朝廷坑杀殆尽……”说着说着,这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明明刚刚还宁死不屈看起来很是坚硬,如今居然哭了起来,他说,“二公子,我们镇北王府就这么完了啊……”

陆寒野沉默不语,抬头看天,今天的天气不算好,没有阳光也阴沉沉的,一行众人都沉默了下来,悲伤好似在一瞬间蔓延,不少男儿都红了眼睛哭了起来。

镇北王无缘无故战死,其中必有蹊跷。

镇北世子陆楼玉遭遇暗卫截杀,深受重伤,跌落流淌急湍的河流,生死不知。

镇北王府被人一把火烧掉,如今付之一炬。

北疆一万铁骑皆数遭到朝廷坑杀,不留一人。

帐中,乌镇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一个八尺高的铁铮铮的硬汉哭的跟个小孩子似的说,“二公子,我带着弟兄几个逃过一劫,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埋伏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二公子,只要二公子还在,我们镇北王府就不算倒,朝廷说我们北疆铁骑反了,去他娘的,我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朝廷五万大军就镇压下来了,一万兄弟就那么白白的丧了性命,二公子,你一定要为镇北王和世子还有白白牺牲被朝廷冤枉的北疆儿郎们报仇啊……”

陆寒野这一个月来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赶回了北疆,却不想居然得到了一个这样的消息。

镇北王的死是北疆有人跟蛮族里应外合干了勾当,才害了镇北王。

陆世子在同一天遭遇黑衣人截杀,镇北王府一百多人皆死于非命,他大哥受伤严重,生死不知,镇北王府被人放了一把大火,如今已经付之一炬,就连北疆那一万铁骑,都被朝廷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皆数被坑杀殆尽,这桩桩件件环环相扣,除了那狗皇帝,谁还能想出这么阴毒的招?谁还能有那么大滔天的权势来陷害镇北王府?

“哭什么哭?”陆寒野一脸阴沉,脸部冷硬的线条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生冷,他双眼如鹰一样犀利,看向帐中的众人冷声道,“这笔账,我必让朝廷血债血偿。”

乌镇方擦掉脸上的泪和脏污,跟着附和道,“血债血偿。”

众人立刻高唿,“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