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上还却留着成熟女人的香水味没散干净。他皱了皱鼻子,关车门时兴奋的心情有些回落,不乐意道,“你还亲自接人去约会?”
时淮嘴角一弯,“昨天倒是没听你计较这个。”
“昨天我哪有心情。”他闷闷不乐地大口把面包吞完,灌了半瓶柠檬茶,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在跟他哥谈恋爱,“我现在要是说不准别人坐你副驾,你是不是应该答应啊?”
时淮说,“当然。”
他精神了些,想想又说,“那我要是要求你以后也跟我汇报行踪,去哪跟谁吃饭都要告诉我,你会答应吗?”
时淮又点头,“可以。”
这么言听计从的哥哥还是头一回见。应允振奋地想了一路,还有什么好处是能趁机薅来的,憋着坏的心思都摆在脸上明明白白。
时淮看破却不言明,开车把他送到教学楼下,拉开安全带叫他,“既然得到了男朋友的权利,也要履行男朋友的义务。”
他还没来得及问自己都有什么义务,哥哥的吻已然欺到嘴唇上,不客气地深入。
午夜粥店里震惊到麻木,昨天又睡得太死一无所觉,这是他真正意义上清醒接受的第一个吻——在他哥已经积累了经验攻城掠地的时候,他还只停留在接受的阶段予取予求。
履行完男朋友的义务,应允晕头转向地下了车,手脚发软,步伐轻飘。
他怀疑时淮是故意的,好让他一整天都想着这个吻。课间时还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眼神涣散,甄焕言辞精准地说他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在想男人吗。”
“呃……”这个事,怎么说呢。
应允这才想起还有朋友们要一一解释。
虽然大家肯定会像他一样震惊,但反应过来估计也都不会太介意。一遍遍地反复说也是件累人的事,干脆到时候发条朋友圈什么的官宣一下得了,等问问时淮的意见再说。
从前的朋友们暂且不提,有一个新认识的小师弟是怎么都瞒不过去的。姜茶下课后特意跑到他教室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怎么样?怎么样!”
应允叹一口气,点点头,“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