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上前两步,握住纪禀的手,语气激动:“在下身负重任,前来与西北王商谈大事,西北王却不肯见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听说将军颇受器重,还望将军代我劝说一二啊!”
纪禀甩开了他的手。
“主公不肯见你,自然有她的道理。”他淡淡道。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文士追了他两步,没追上,一脸的垂头丧气。
纪禀行至无人处,抬起手。
掌心静静躺着一枚蜡丸。
他捏开蜡丸,取出其中封存的字条。
字条的含义并不复杂,他却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靠近,才将字条收起,攥在掌心。
纪禀整整一天,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想了整整一日,直到第二日亥时,才终于下定决心。
他从自己的包裹中翻出一把银色匕首,揣在袖中,踏出帐门,径直到了谢韫之起居的中军帐前。
“我有急事求见主公,还请通报一声。”
亲兵进帐通报,很快折身出来:“殿下请您进去。”
纪禀进了帐,谢韫之就站在舆图前,面对着他。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她含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