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身白衣,头戴一顶雪白帷帽,斜斜倚着扶手。他衣上没有半点华贵装饰,连一块佩玉也无,姿态散漫不羁,却隐隐透出一种遗世独立的气质。
他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宗明旭看见他的第一眼,觉得一阵心悸。
他还没仔细品味这种感觉,那人似乎是感受到他的视线,雪白的帷帽微微一抬,似乎是抬眼看了过来。
宗明旭带着随从走到他面前。
他一个人带着四个铁塔一样的护卫,五个人站在他面前,压迫感极强,那白衣人却连姿势都没换一下,仍旧闲散地靠在座椅里,只是微微转头看向老鸨,似乎是表达疑惑。
老鸨压根不敢开口。
她阅人无数,自然知道来的这一位也是贵客,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这位朋友。”宗明旭开口了,“我今日专为寻芳阁的舞伎而来。”
所以,你可以滚了。
毕竟是多年帝王,说话习惯了只说一半,等着旁人会意。
奈何他碰上的不是平日那些习惯了揣摩上意的臣子,他碰上的是来自星际时代习惯有事说事的谢韫之。
谢上将莫名其妙,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专为舞伎而来……是想看跳舞?
她不好开口,于是伸手往旁边的椅子一指。
一旁的秀秀陪着她看了这么久歌舞,早就无聊得要打瞌睡,一见有人闯进来“砸场”,倒是立刻精神了:“咱们公子让您坐下来一起看!我们也是来看歌舞的!”
一旁的侍卫掏钱掏了一半,手里的金子还没递出去,这一下悬在半空中,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