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谢韫之举了举蜡烛, “抓到个老贼,去拿绳子来,明日府衙开门,把他带去见官。”
秀秀立刻跑回去拿绳子。
张五仁慌了。
按大晋律,入户行窃者, 即使不得财,也要笞五十!
他试图挣扎, 然而谢韫之的手劲岂是旁人能比, 抓他跟抓小鸡崽一样,钳着他手臂把他往树下一拖, 一把反剪了双手, 三两下捆在院中树上。
“郎君,这位郎君!”他连忙喊起来,“误会,误会啊!我这只是恰好路过……”
“误会不误会, 明日你上衙门去讲。”
真进了衙门,哪有不脱一层皮的?
“哎?别呀!”张五仁忙道,“小郎君, 你别急呀,我袖中有百两银票,若是你愿意高抬贵手,这一百两银票就与你当个见面礼可好?若是不够,我还可以回家去取,你要多少,尽管说,我这就回去拿!”
谢韫之微微眯眼。
“我要多少,你就能给多少?”
“当然当然。”张五仁点头哈腰,“哪怕您要一万两,也不是问题!”
他装作卑躬屈膝,瞧着那唇红齿白的小郎君似有意动,心里冷笑。
开价吧,等他张口要了钱,他也好带着官差上门拿人,到时候治他一个诈欺之罪,就说他抓了恰好路过的自己,勒索万两钱财,到时候这黄口小儿被下狱待罪,想要从他院子里弄台织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哼,想拿他的钱?
不把你弄个家破人亡,他就不姓张!
谢韫之把蜡烛拿近了一点,火苗几乎在张五仁面前跳动,他不禁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