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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做回了小道士的打扮,他另一只手拎着曾为谢蕴做的灯,眉眼一弯笑道:“阿蕴, 我来为你提灯。”

通往地狱的路太冷太寒, 他无法看着谢姑娘孤身上路。

顾铭捉住谢蕴冰冷的指尖,握在掌心, 他弯下腰, 浅吻她的额头, 又在她耳边低喃:

我心悦你。

喜欢你,只能是你。

若有来生,我们再去江南。

晏宁听完了冤种大徒弟父母的故事,情绪翻涌,久久不能平息。

她问谢寒洲:“你怎么知道白桔梗的土壤下面埋的全是情话?”

少年吹了吹额边的碎发,叹息道:“因为我一个一个挖了。”

他的阿娘喜欢白桔梗,年纪尚幼的谢寒洲就放了一把火,把他父亲用心头血滋养的桔梗通通烧成灰烬,烧给他泉下的母亲。

焚花后自然要翻土,谢寒洲拿起锄头吭哧挖了半天,挖出来一堆透明的琉璃瓶,瓶中塞着纸条,展开来看,全是土味情话。

过期的狗粮让谢寒洲大受震撼,他同舅舅谢琊道:“我一定不会步我情种爹的后尘。”

谢琊那会正是年轻气盛:“我也不会。”

恋爱嘛,狗都不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