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也扎马尾系发带,穿着红衣逛逛山头,但归根结底没把自己当女儿家,也许是叛逆吧,旁人越说她是炉鼎,笑她是菟丝花,她就越不修边幅,不以颜色侍人。
晏宁无声弯了弯唇角。
她觉得漂亮没有错,错的是她没有足够的实力与漂亮匹配,所以宁愿随意一点,内敛低调一点。
时间久了,她都忘了自己原来可以这么漂亮。
烛光轻晃,铜镜虽然昏黄,却模糊不了镜中人的美好,风华正茂的女孩子肤白胜雪,眼瞳漆黑,既有北国佳人的精致俊俏,也有南方姑娘的秀丽婉约。
是乍看惊艳,越看越舒服的漂亮。
有侍女大着胆子说:“姑娘天生丽质,我们都没用武之地。”
这话看似恭维却也不假,晏宁脸小五官精致,不需要过多的涂脂抹粉,侍女们也只帮她挽了发髻,描了花钿,浅涂口脂。
再换上月白裙裳,腰如约素,气质浑然天成。
侍女们都是凡人,也没把晏宁当修士,她一路走来没用芥子囊只背着小包袱,就是想隐藏身份方便行事,如今见这些女孩子羡慕她,晏宁不免说道:
“哪来的天生丽质,不过是山中日复一日吸收日月精华,若你们也有修道之心,可来寻我。”
谁又会介意徒弟多呢。
晏宁话落,提起裙摆,在周掌柜的引领下来到隐蔽的雅间,她推门而入,鼻息间已嗅到熟悉的清香。
晚风透窗,也吹动晏宁发髻上的步摇,她抬手扶了扶有些沉重的发饰,竟本能地撒娇道:
“谢琊,你来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