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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他熏香还是天生的,谢琊的衣袍总有浅淡的冷香,若梨似梅,比洗衣液都好闻。

按理说祖师爷有洁癖爱干净,不可能穿破损的衣袍,然而这件衣裳,的的确确在袖口裂开了。

晏宁觉得离谱。

她仔细观察后,发现裂口有人为因素在,这锅谢梨梨都不背,一看就是谢琊自己用爪子撕的。

晏宁哭笑不得,她抬起眼睫,看到书案上有备好的针线盒。

原来他叫她拿衣衫,是还有后招等着呢,真是诡计多端。

晏宁坐在圈椅里,穿好针线后开始帮他补,还要告诉自己别生气,要尊老爱幼,不管是对祖师爷还是小徒弟,都要温和。

她是一个脾气很好的淑女。

晏宁持续给自己洗脑,补到最后几针也开始随便了,那凌乱的针脚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

晏宁放下针线,她抱起衣服打算去找谢琊,余光却瞥见书案上,压在砚台下的一张笺纸。

笺纸是宗门通用的,一般用来交作业或者写申请。

晏宁正好要请假,她也没带笺纸,就想借用,哪知打开一看,上面已经写了字。

谢琊亲手写的。

写给晏宁的请假条。

宗门的章已经盖好了。

开始日期是今天,归期处空白,意思是让她自己填。

他竟然知道她想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