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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对不起原身,也怕配不上谢琊。

晏宁轻捂着心口,这可能就是报应吧,她让谢寒洲吃了爱情的苦,自己也不能免俗,一方面成为别人的劫难,一方面自己也在渡劫。

晏宁越是能感同身受,越是觉得对不起谢寒洲,她回到不知春,打算做几道大徒弟最喜欢的菜,却发现谢寒洲的房间已经人去楼空。

他来的时候孑然一身,拜她为师也是单膝下跪,不耐烦地敬茶走完流程,只盯着晏宁那柄唐刀。

算起来,所谓的师徒情谊一向淡薄,只是共同走过了一段年岁,有了些相知相交。

但这世上没人会一直等你。

晏宁放下托盘,菜色已凉,她反而松了口气,有些话说破了就不能再像从前一样,谢寒洲虽然走得悄无声息,却是考虑到晏宁的感受,他自己脸皮厚没关系,就怕晏宁觉得尴尬。

还不如不见。

晏宁走到床边,也如愿在枕头下翻到一封留给她的书信。

寥寥数字,潇洒狂妄。

——师父,我回去当大少爷继承家业了,有缘江湖再见。

谢寒洲好像真的很潇洒,但晏宁还是发现信纸上有被水洇过的痕迹,不是茶水。

是少年人灯下留信,肆意淌过的泪水。

他修的无情道不假,可他也是第一次动心,哭一下也没关系吧?

一想到以后再也吃不到师父亲手做的美味佳肴,谢寒洲就哭得更厉害了。

他也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