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谢不臣这样的人,搁现代肯定背负半部刑法,是要坐牢的。
晏宁松了口气,缓缓松开扣在云扶摇颈上的十指,哪怕这位师姐也是恶人,但她的恶却是谢不臣纵容的,孰是孰非晏宁分得很清楚。
可惜云扶摇拎不清。
又或者说,受情丝绕控制的云扶摇天然就对晏宁有敌意,她轻轻揉了揉发红的脖颈,突然抬起手,朝着晏宁的脸颊打下去。
云扶摇青色的衣袖在空中划起弧度。
谢不臣眸色变深,正要制止,却发现云扶摇的手腕被晏宁牢牢扣住,她抬眸时清光胜雪,看得云扶摇胆战心惊。
晏宁轻笑道:“不装了?”
说好的柔弱小白花呢?主动暴露绿茶本质,就为了个男人?
她都替云扶摇不值。
晏宁松手,甩开了云扶摇那截纤细的腕骨,顾自整理自己散乱的袖带,然而余光中,谢不臣竟瞬移到云扶摇面前,朝她的脸举起了手。
那真是一张苍白脆弱,我见犹怜的脸,晏宁轻提唇角,她翻转手腕,幻化出唐刀,又抬起刀柄,拦下了谢不臣欲打耳光的手。
“家暴呢,师尊?”
晏宁似笑非笑,仗着噬心咒说话也硬气了,道:“她打我,我打她,轮得到你来打她吗?”
关你什么事呀。
晏宁的刀柄抵住了谢不臣的衣袖,他穿着玄白两色的八卦袍,袖口风雅,因为抬手露出了腕间筋脉断裂的痕迹。
晏宁却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