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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接蒲扇, 谢寒洲跟逗小孩儿似的换了只手, 举得很高不让晏宁拿到,说:“你少管我。”

晏宁抬眼去看他:“你有病?”

谢寒洲面色微红, 剑眉星目带着恼意, 大声道:“晏宁, 你真以为我没有感情啊?”

“是,我寡情,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你不能剥夺我想做个好人的权利。”

他还没有修成无情道,也还是会动容,会懂得心疼人。

少年扬起蒲扇指指点点,说:“去照镜子看看你的黑眼圈吧,丑死了。”

晏宁:“……”

“你小师弟人呢?”天色已经大亮,这个时候三丫不可能睡懒觉。

谢寒洲眸光微闪:“他又有事回乡下了,你不用找,自己会回来的。”

眼看月圆之夜将近,谢琊回小重山闭关前告诉谢寒洲,一定不要让晏宁一个人去见谢不臣,若她去了,一定要来找他。

谢寒洲虽然不明白,但见舅舅面色严肃,就知道近期可能会出大事。他是浪子又不是傻子,还是能分得清轻重。

晏宁没再多问,谢寒洲即便说谎也脸不红心不跳,信不信在于她,养徒弟嘛,切忌啥都要管。

她揉了揉疲倦的双眼,回房补眠。

谢寒洲把药熬好后端给了阎焰,还叮嘱他价值千金,要一滴不剩。

阎焰不肯喝:“太贵了,还不起。”他可以死,但是千万别生病。

只要他硬扛着,就没有人可以做他的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