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漠话落,吩咐下属对他们的少主鞭笞一百下,要鞭鞭入肉打出内伤,却不在皮肉上露痕迹。
一来是给阎焰一个教训,二来是帮助他炼体,阎焰灵根已毁,想有所成不得不多吃些苦。
下属们下手很重,阎焰脊背僵直,单膝跪在地上,死咬着唇一声不哼,直到小外公一行人离开,他才忍痛倾身,捧起地上的灰烬。
那是晏宁送他的护腕。
因为他的喜欢毁于一旦。
他果然是个不幸的人,喜欢什么就会失去什么,多一天都留不住。
阎焰浑浑噩噩回到山上,他受了很重的伤,皮相上不显,整个人却发起了高热,刚推开院门就栽倒在谢寒洲身上。
谢寒洲:“……”
他有一些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晏宁不喜欢流里流气的人,谢寒洲只好忍着肩上的酸痛,扶着二师弟送回房间。
谢寒洲也曾跟着亡母学过点岐黄之术,所以正儿八经把起脉来,一把吓一跳,阎焰脉象紊乱,真的病得不轻。
他赶忙去喊晏宁,又下了不知春去到医峰,请了正儿八经的长老过来瞧病。
那长老也不是卖他舅舅面子,完全是靠谢寒洲的钞能力。
他对二师弟也算仁至义尽了。
阎焰一病,小竹楼的灯火彻夜不息,晏宁守在二徒弟床边,等到天明才见他悠悠转醒。
她松了口气,取走敷在他额上的帕子,本想起身去煎药,哪知被阎焰抓住了手腕,他没什么劲儿,却拼命握着,似乎想起身,发现不能后只能满脸愧疚,用沙哑的嗓音吐出:“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