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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小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她没有吭声,展红袖又道:“师侄,这是规矩,要么滚下去要么接战帖。”

晏宁眉眼一弯,准备麻利地往台下滚,然而八卦台周围站满了展红袖座下的弟子,个个已有拔剑之势,再看那高台上,掌门谢青山不在,主持大比的是谢不臣。

他取起琉璃杯里的美酒,遥遥冲她致意,薄唇微扬,仿佛在说现在向他求饶还来得及。

青年眉眼清冽,隐含笑意,仿佛在捉弄掌中的玩物。

晏宁垂眸压下恨意,敛敛心神,伸手摸向背后的长刀。

退无可退,不必再退。

台下的谢寒洲在扯着嗓子嚎:“师父,你不要冲动啊!”

阎焰也握紧了掌心,只恨没能让晏宁多偷师一点炼体的诀窍,好捱过这顿毒打。

他碰了碰谢寒洲的肩膀道:“你舅舅呢?快搬救兵啊。”

黑衣少年回眸,愁眉苦脸道:“我舅舅遇到了一点困难,恐怕自顾不暇。”

昨夜他去看谢琊时,孩童模样的祖师爷正在打坐调息,还是谢寒洲护法,第二日又跟晏宁撒谎,说谢琊在睡懒觉。

他舅舅好不好还未可知。

谢寒洲继续嚎:“师父,你就跟你师父服个软吧,不丢人。”

他虽然也瞧不起谢不臣,但服软只是一种策略,总好过挨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