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山道台阶上,有绯衣弟子抬着几箱聘礼跟在乐队后,气势汹汹,浑然像抢亲的。
谢寒洲暗道一声不好。
穿绯衣偏粉的弟子只可能是晏宁的师叔,展红袖座下的亲传。
要了命了。
那女人不会是想强娶我吧?赶在她的寿辰之前,摆脱大龄未嫁女修的称号。
黑衣少年如临大敌。
晏宁走上前,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回房照照镜子。”
她的大徒弟虽说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但比起二徒弟男女通杀的那种美来说,毫无杀伤力。
自恋也要讲基本法。
谢寒洲耳尖薄红,尴尬笑道:“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我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
晏宁:“昂。”
谢寒洲从芥子囊里掏出几块灵石,递过去道:“你重新说。”
晏宁竖起大拇指:“帅!”
她实在敷衍,因为心思都在那绯衣弟子遥遥传过来的聘书上。
托祖师爷的福,虽然改变不了修真界男尊女卑的千万年传统,但女子若是修为高强,便可以像展红袖这样不讲道理的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