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到眼睛上面,能嗅到淡淡墨香,手札的扉页还夹了一片梨花做书签。
这东西出现得太巧合了。
晏宁合上手札,上面的图解都已经印在她脑海里,毕竟是经过应试教育的人,晏宁记性还不错,她开始慢慢回想拐小徒弟的过程。
想着想着,倦意袭来。
晏宁这条咸鱼不争气地翻了个面,陷入梦乡,她很少会做梦,更多的时候是噩梦,是关于原身凄惨的命运。
师尊谢不臣于她而言就是一颗不定时炸i弹,晏宁根本不知道狗男人什么时候发作,也不清楚师姐云扶摇什么时候回来,大概是个下雪天。
因为剖出金丹的感觉比雪还冷。
晏宁反反复复做着这些梦。
偶尔会闪过祖师爷的背影,兴许对从前的晏宁而言,谢琊就是她的精神信仰,没有掺杂私欲,更不似其他女修那样,把祖师爷当做梦中情郎。
晏宁也不是很懂,原身到底经历了什么,做个梦都这样小心翼翼,以至于她也不敢亵渎祖师爷。
晏宁从未梦到过谢琊的正面。
直到今夜——
她睡得正香,元神在梦中打座,却被一支梨花砸到额头。
晏宁睁开眼睛,面前不再是白雪茫茫,宁静的雪地里扎根出一树梨花,花枝上坐着个少年。
白袍玉冠,比梨花还要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