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排入弟子队伍中,目测这些小辈的实力后,盯准目前来说最差劲的那个,看他抽的是什么签,便给晏宁拿这支签的另一半。
别人是放水,他是泄洪。
谢琊并不觉得心安理得,他从来理性公平,不欲插手门中俗务,连掌门之位都让贤出去,但他还是想破一次例。
不是为了晏宁。
是为了自己心中产生的异样。
谢琊不明白为什么对晏宁生出恻隐之心,他将此归结为亏欠。
因为自己返老还童欺骗了她,作为补偿,他希望她的路能顺遂一些,就像她自己说的,捶我没事,轻点捶就行。
祖师爷决定满足她的心愿。
找个最弱的弟子来捶她。
抽好签后,谢琊又随晏宁回到了小竹楼,西晒过去,天已发黑,院里亮起了灯笼。
晏宁抽的签排在了后面,这几日都轮不到她上场,她是个和平爱好者,不想看弟子们互捶。再说了,要是偷师这么容易,看一看就会,她早就跟阎焰学会了炼体。
还是做饭比较适合她。
晏宁捋起衣袖往小厨房走,没过多久谢寒洲就拿着两个橘子来找她,同她悄悄耳语了几句。
谢琊是跟在大外甥背后来的,他觉得谢寒洲鬼鬼祟祟,又见他同晏宁亲近,心中莫名有些不快。
说不清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