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用竹篱笆围起的小院里有口水井,水井旁边捋起袖子,努力提水的不是大徒弟二徒弟,而是刚拐回来的小徒弟。
晏宁赶紧过去帮忙。
生怕水桶的重量直接把三丫这小细胳膊小腿带到井里。
晏宁拦腰把谢琊抱下来,也没管人家孩子脸红没红,张开嗓门道:“那两个冤种给我出来!”
“小师弟病了你们还让他干苦力活,是人吗?”
做师父的一声吼,在房里打算盘记账的谢寒洲,和在院门外扫落叶的阎焰都颤了颤。
晏宁不轻易发脾气。
但越是这样的女人凶起来越可怕。
两人同步丢下算盘和扫把,如同军训一样站得笔直,立在水井旁边,生怕晏宁一气之下赶他们走。
反正她有了新欢小徒弟后就喊他们冤种,从前都是大头二狗的叫,总比冤种好听。
晏宁把谢琊抱到梧桐树下的石凳上坐好,回头叉腰道:
“你们如此不负责任,是想绝后吗?对待同门的小师弟尚且如此,以后如何做一个好父亲。”
晏宁言之凿凿,上纲上线。
身后的小娃娃忍着笑。
谢寒洲和阎焰面面相觑,推让一番后阎焰先道:“师父,我没打算当父亲。”他连老婆都不想娶,唯一的心愿是复仇。
谢寒洲紧随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