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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谢寒洲从谢琊这里学了几个时髦的词汇,没用到正道上,全拿来在心底腹诽了。

谢琊扯了扯晏宁的衣袖,微抿唇角,意思是不要谢寒洲来帮他冰敷降温,那几块破冰要是有用,他这还能叫走火入魔?

真不是嫌弃大外甥。

怀里的小孩儿明显抗拒,晏宁不再勉强,伸手探了探他光洁的额头道:“实在不行明日带你去医峰,开几副药就好了。”

再烧一晚上试试看吧。

兴许只是中暑呢?

时值夏夜,晏宁所在的峰头名叫‘不知春’,倒不是寒如冬夜,而是山头开满珍稀茶树,茶叶名字就叫‘不知春’,是晚生品种,过了春天才发芽。

晏宁并不懂茶,但她懂得用茶叶制茶点,用冰块做冷泡茶。

眼看谢寒洲这个败家玩意要把取出的冰块扔掉时,晏宁忙道:

“大头,手下留情。”

二弟子阎焰也于心不忍,从师兄手里接过冰盏,递给晏宁,又贴心地把她怀里的小不点抱走。

谢琊还是有些变扭,但他颊边的热度稍减,体内的邪火也没再燃烧,便不好意思缠着晏宁。

哪怕他如今是个孩子,但始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谢琊一心扑在修炼上,向来不跟女子接触,唯一抱过的也只有他已逝的长姐,谢寒洲的母亲。

还是因为长姐病危,无力行走,谢琊才不远万里亲自接她回家。

一并带回拖油瓶谢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