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声音压得更低,荆楚小声说道,“他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一直问我他同学去哪里了,我说转移治疗了,他也不信。”
说道这里,黑发校医无奈的叹了一声,“我不大擅长说谎。”
原来是这样,心里松了一口气,女老师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笑来。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之后女老师领走自己的学生,校医又叮嘱明天让他过来,身上伤得乱七八糟的。
女老师离开,荆楚在室内听到那些脚步声也渐渐远去,后面的一个小时内,夜色寂静,再无异响。
荆楚从桌子下面取出人偶,将它塞回包里。
等学生放学,荆楚终于下班,他背着包,拎起手杖,拿出卡片,照着上面的地址找了过去。
夜色依旧平静,通往校职工宿舍的路上几乎没有路灯,而荆楚下班的时间在教师中有点特别。
大部分下午晚饭前准时下班,少部分人要在学生熄灯后才下班,只有荆楚,不早不晚,只能一个人下班,偏偏此刻乌云遮月,使黑夜更浓。
平静地走了许久,在一盏十分幽暗的路灯下,荆楚正仔细看卡片上的地址,却听到女性的呜咽声。
男人抬起头,向前方看了过去,前方是一片黑暗。
女人的声音越发清晰,荆楚站定,幽暗的路灯照亮了他的身形,一阵急促的脚步冲了过来,伴随着更响亮的哭声。
伴随她的哭声,一阵冷风吹动,阴恻恻有些吓人。
而下一秒,浓云散去,月色照亮了黑暗,荆楚早已看清了跑向自己女人,她正是那位自来熟的女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