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甜伸手往上指了指。
赵庆山急促地嗯了一声,随即重重的叹气。天知道几乎上百年没动过的龙脉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意外,而他算卦算了好几次,显示卦象乃人为,现在龙脉已经被破了个口子,龙气正在倾泻而出。龙气关乎国家之国运,而国乃数家之集大成,龙脉被动,必将祸民!
而如今卦象最先显现在了上位者的身上,负责国家重要部门的首长一向身体不错,结果近期身体突然间抱恙,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他手下的势力本来就错综复杂,一直靠着上位者高超的平衡之术才保持着微妙的和平。现在总负责管理的人都已经去医院了,平衡被打破,京里头暗流涌动。这些事情看似和普通人无关,可实际上每次争执所导致的政令改动都和普通人的生活息息相关。原来负责的那位首长是个极难得的英明领导,而现在掌管刻章的人则不太好说。
就算是赵家也只是修道之人,修道之人有个别称叫方外人,既然是方外人,那就要恪守方外人的规矩,不能用特殊的能力去干扰政治。不过他们也发现了治疗那位首长的医生有问题,国安局调查人自然会将人调查个底朝天,顺藤摸瓜之后还查出一起数年前的案子,不仅偷到他人的学术成果还身负杀人犯的嫌疑。
他本来就没什么大本事,但是靠着偷盗来的学术成果也立稳了脚跟,本人又是个沽名盗誉之辈,并且左右逢源,最后竟然被选为首长的主治医生之一。
还好没有真的让他上阵,否则的话,政局大概就要真的陷入动荡不安之中了。
而这虽然也不算是小事,但还仅仅只是开始。如果不能想办法将泄出来的龙气不足,并且抓住罪魁祸首,最后一定会酿成灾祸。
“这幕后之人,如今已有头绪,”赵庆山捋着长胡须说,“多亏了亲家公。”
赵庆山一想到把赵家的优秀后代推到袁家去就能悔青肠子,因故从来都不会把如意的姓氏叫出来。袁仲明知道他这点小心思也在心里偷偷得意,从不当面捅破,就算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袁仲明不知何时到的赵家,闻言倒也推辞了几句:“我前些日子已去侦察过龙脉,破损之处残留的气息和我数十年前交手过的人很是相似,他所用术法倒像是经失传的青门一派,传说此派以练器为长,最懂得利用外物来修炼自身,纵是灵力不济,但也绝不可小觑。”
青门派勾起了赵庆山的回忆:“我看过祖师爷流传下来的手札,上面记载了一件事。”
是关于青门派消失弟子谢如春的事情,谢如春本是青门派内定下代传人,却因为触犯了门派的规矩被驱逐而去,后不知所终。
“祖师爷和青门派的掌门私交甚笃,关于此事我也听过一二传说,青门派对待弟子并不苛刻,只是那谢如春修炼的功法乃是禁术,在肉-体衰老时移己之魂进入新的躯壳中……也就是夺舍,此乃大禁术,无论何门何派何种何姓都不得使用。”
袁仲明默默算了算:“活到如今,他大约也有两三百来岁了,这老东西。”若是输给一个活了这么长的人,倒也输的不算冤。
陶甜差不多已经能确定这个失踪的谢如芳和那个裹在黑色长袍里的唐大师是同一个人了,也怪不得对方看似不敌她,可是交手这么多回也还是能够保命逃脱。
人老成精,人生就是由无数的阅历组成,活得久了,知道的旁门左道自然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