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这小姑娘把人给撞倒了?”
老头听见有附和自己的声音,更加得意了:“我年纪都一大把了,好端端的走在路上,结果不知道这小姑娘从哪里冒出来的,直接把我撞到了地上,我现在腰都要断了……”
这老头被撞倒的时候,手里还拎了一大堆菜,里面有鸡蛋,现在全碎了一地,似乎在无形之中佐证了陶甜把他撞倒的这一说法。
“我没有撞倒你。”陶甜慢条斯理,“撞倒你的是其他的人。”
老头破口大骂:“你这姑娘怎么小小年龄就这么丧良心,你家里难道没有老人吗?把人撞倒了难道就这个态度?”
周围人看个热闹,也有点被说动了:“承认错误又没什么的。”
陶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要是还没有得老年痴呆症的话,就应该记得是我把你扶起来的。”
简短的一眼,她就已经看穿了这个正在地上撒泼耍赖的老头,这是一个经常碰瓷的老手,成功率还不低,甚至身上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你这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个态度啊!”人群里有人不满,“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吗?”
“把人撞倒了还想跑,我看就应该直接把人送到警察局里去!”
老头理直气壮:“你要是没撞我的话,干嘛扶我?”
尊老爱幼,陶甜是懂的,她对普通的老人称不上尊敬,但是也说得上是尊重,仅仅是对于他们人的身份而言。
如果人受尊敬的程度不是和所做贡献而是和年龄成正比的话。那么最受尊敬的应该是吸血鬼,因为他们活的年龄最长。
她对这说法嗤之以鼻。
她直接伸出手,在老头身上不明显的按压了一下,老头惊叫一声,一蹦三尺高,直接从地上窜了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活蹦乱跳的样子简直比有的亚健康的年轻人还要活跃,一下子就打破了他刚才的谎言。
陶甜看着他又好像没在看他,“夜路走多了的话,是真的会撞见鬼的。”
老头想昂起脖子骂回去,忽然感觉浑身阴凉阴凉。他打了个颤,抱紧了胳膊,莫名有些害怕。
“你不是被撞了吗?”
其他人被一提醒才发现自己是上当受骗了,陶甜冷淡的眼神扫过刚才人群里叫的最欢的那个人,他刚才提议要把陶甜送进警察局,现在头低的恨不得埋进土里,可是他不是鸵鸟,做不到这一点,于是只能将怒气转移到了老头身上。
“多大年纪了,居然还栽赃一个小姑娘,要不要脸啊?!”
群众的力量是庞大的,刚才还为群众给自己说话沾沾自喜的老头现在一下子就变成了众所攻之,他吓得连地上的菜都没捡,直接扭头就跑了。
人逐渐散开。陶甜停在原地没走,她蹲下去把地上残留的那些菜——现在已经变成了垃圾,一一从地上捡了起来,然后扔进了进的垃圾桶里。
她前站着一个魂魄,好在今天是阴天,它能够站在这里。
“你……能看见我?”魂魄是一个男青年,他的样子是不是很不敢相信,又不敢太靠近。
天上的乌云往旁边挪了一寸,露出太阳,陶甜随手捏了一个防护罩扔到它身上避免了这个鲁莽的鬼魂被太阳直接晒到灰飞烟灭。
陶甜盯着他瞧了一会,强迫症迫使她上前把它的脖子扭正了。
“哦……”它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被掰正的脖子,“我是跳楼死的,所以脖子可能有点不正,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还活着的时候总是低头导致颈椎不正,长时间低头之后,应该要活动一下脖子。”
陶甜差点被带歪楼:“你跳楼是因为刚才那个老头。”
“正是这样。”
它身上的黑气顿时有些外泄,大概是怕吓到她又及时地收敛了回去,声音却还有些阴沉,“一年前我遭遇到了和你刚才一样的事情,但是我却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
青年鬼叫刘子阳,他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被路过自行车撞倒的老头,老人的年纪看上去和他父亲差不多大,躺在地上连声喊疼。
天上顶着大太阳,地表的温度高达四十多度,在上面躺久了很容易中暑,甚至患上热射症,刘子阳不忍心地上前去把老人扶了起来,还好心的把自己准备的水都给他喂了下去。
结果那老人刚刚清醒,就抓住他不让走,并且坚持刘子阳就是把自己撞倒在地上的男人。
老人确实受了伤,可是手上的力道不减,他被抓着根本没办法离开。
而且那个时段刚好旁边没有人经过,没有人能够证明他的清白。
他在其他不知情的人的指责下被迫把老人送到了附近的医院里,提前垫付了医药费,可是这行为不仅没有收到应有的感谢,反而让其他人更加断定他就是撞倒人还试图逃逸的罪魁祸首。
老人的家人也赶到了医院,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就认定了刘子阳必须赔钱。
刘子阳不肯答应,明明是帮人的那个,为什么到头来做好事反而要赔偿?
可是老头却一口咬定刘子阳就是那个真凶,并且讹了一大笔钱,刘子阳家里的条件不算好,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好跳楼以证清白。
作者有话要说:天哪,看到江西那个杀人案了,官方的态度真的好迷啊,在家里都很危险,我很容易代入,一想到在家里听见凶手破门而入的声音就浑身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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