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涛出了房间之后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可他还不愿相信这是真实,只当自己是落进了一个感觉过于真实的梦境里。
等他醒了他一定要好好整死这些小王八羔子!
可是噩梦并没有这么结束。
他自己也屈服在了高频率的治疗之下,再也不敢造次,可是老天并没有这么放过他,隔了几天醒来之后,刘永涛惊喜的发现自己终于离开了他以之为傲的老夫子教育机构,不过他还是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而是从另一具身体里苏醒过来了。
“来来,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把你送到老夫子那去学习,让我看看你这几个月都学了些什么。”满脸横肉和肥肉的男人正瞪着一双细缝的眼睛看着他,每一张嘴就从嘴里喷出一股难以让人忍受的恶臭。
“学了什么?”他忍受不了的偏转过头,可是又惊恐地发现,从自己嗓子里发出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远处的镜子里倒映出了一个年轻的,唯唯诺诺的女人的模样,她的眼睛都往下垂着,姿态相当的恭敬。
刘永涛认得这张脸,这个女人是几个月前被送进老夫子学校的,进来之前据说还是个大学生呢。
女人家里有两个姐姐,还有一个小弟,家里人都让其他几个姐姐供着小弟吃喝玩乐,她自己不愿意,就去打工考起了大学,可是弟弟却是个不争气的,不仅没有好好读书,反而早早就辍学在家里耍,并且还沾上了赌博,把家里父母养老的钱都输得一干二净。
可是就是这样她爹娘都不肯碰弟弟一爪子,还要怪几个姐姐没本事,没能给弟弟提供好条件才导致他误入歧途。
眼看着家里唯一的小儿子欠上了一大笔赌债,被追债的人追到家,还扬言要剁掉一只手,她家里的人终于慌了,想尽办法来填补儿子欠下的亏空,可是已经没人敢借钱给他们,最后走投无路之下,她们听了儿子的建议,决定“卖”掉一个女儿。
反正女儿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也谈不上卖,收点彩礼钱嘛。
刚好三女儿最叛逆,不听话,早点结婚,说不定在夫家个性能磨得好一点,还能给家里进点财。
可是愿意给一大笔钱还赌债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买了一个老婆回家之后又嫌她不够贤惠,听说有个什么老夫子教育学院,可以把人训的服服帖帖的,叫东不敢往西,说跪就不敢坐,尤其是女人,这个教育学院设置了女部,可以让这些女人好好的学习一下相夫教子,什么叫做传统美德。
男人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他不打算对妻子动手——当然不是因为宠爱,而是因为不想弄坏了他花大价钱买回来的这一身好皮肉。
“怎么在学校里学了那么久,教了些什么还不清楚?”
别是个脑子有毛病的吧?当初就是听见对方是个大学生才买下来的,要是花钱买了个智障,那他可就亏大了。
刘永涛对着学生能发发脾气,可是对着一个壮硕如同一座肉山的男人就完全没了脾气。
学校里的女部教了些什么,他当然清楚。
“说!”
刘永涛吓得一激灵:“我,我忤逆丈夫,穿裙子,还跑到学校里抛头露面,是不正经,还天天带着一副贱相,真是伤风败德。而且我还卷头发,什么样的人才会卷头发呢,就是那些不正经的女孩。”
“就这样?”男人对花了大价钱训练回来的成果感到不是特别满意,“你得贤惠,贤惠是什么知道吗?”
刘永涛屈辱地点头:“丈夫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该死的,他到底是撞了什么邪?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女人?
他不觉得自己教的有什么问题,女人不就是天生淫-贱的贱-种吗?自古以来,盘古开天辟地就规定了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所谓大丈夫顶天立地,就是头顶天,踩着地。
男人使唤自己的妻子毫不留情,甚至还是换上了乐趣,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之前刚嫁进来那点桀骜不驯都没了。
所谓的女大学生也就这样嘛,读再多书又怎么了,还不是当条狗似的被他使唤。
刘永涛心里是个男人,自然不可能打心眼里去认定他对女人说的话,可是也不敢对这具身体的丈夫有任何抵抗行为,只好认命的去任劳任怨的做这做那,他又不是真正的这具身体的主人,根本就没有沾手过家务,洗碗都会打碎碟子,可是他每做错一次就得按着他本人之前发给这个男人丈夫的“训妻手册”上的规矩去认罚,开了几次惩罚之后,整个人的神经都提了起来,再也不敢做事出错了。
“男人都是干大事业的,天生就不会做家务这种没用的事,你来管就行了。”
事实证明,根本就没有什么天生不会做家务,就算天生不会,可是挨过几次罚之后了那也会了,刘永涛做的还很利索,一点都不输那些在老夫子里面工作的清洁工人。
可是这也不代表他能接受得了长期待在一个女人的身体里。那个男人对他就像对一条狗似的!就连在床上也是一样,完全是在粗暴的发泄欲望,完之后就把人当成抹布一样扔到一边,还要他倒洗脚水来服侍自己。
刘永涛试图逃走,可是身份证什么的都扣在男人那里,而且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他现在是一个弱女子,很清楚就算能逃出去,情况也未必会比现在好。
他反抗过几次,最激烈的那次是掀掉了洗脚水,然后就被男人狠狠地家暴了一顿。
“你们老师怎么教你的?我打你那是因为你犯了错!你犯了错误就得跪着好好跟你的天认错。”
“打你是心疼你。”
……
刘永涛猛地睁开双眼,他发现自己现在正待在房间里。
很好,他现在要去找那些人好好的理一理账了。
可是刚冒出这个想法,他又昏了过去。
……
“老夫子教育学校的那个负责人,据说已经疯了,好像本来就是个精神病。”袁小珍在街上看见报纸吃了一惊,特意去找到大哥大嫂一家,然后发现袁和平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