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山束手无策。
黑煞没有被拔除,赵娉婷结结实实地在床上躺了三天,感冒加咳嗽,鼻塞,眼晕都尝了个遍。
赵庆山心疼又气愤,平面里他不好对那三家人动手,可是私底下他还是叫人去查,只查了老半天也查不到什么,只好空手而归,为这件事潦草地画上了一个问号,根本就没在意如意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但是在从此之后,赵娉婷的训练比从前更加繁重。事已至此,赵庆山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她推上顶峰。
在城里待了两天,陶甜觉得还是乡下的生活过得更舒坦,哪怕那个小房子跟别墅根本就没法比,可是更加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吃饭的时候不必考虑食不言,睡觉的时候也不用寝不语,对做了多年上位者的她而言,规矩这个东西是让下面的人更加顺服自己,变得更好管教,而非用来给自己找罪受。
袁仲明本来还有些担心孙女去了城里一趟之后会被赵家人迷了眼,不过他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怎么样?你和赵庆山相比,谁要更厉害一些?”他都没想过拿孙女去和赵娉婷比,因为他觉得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比的。
陶甜:“现在还不确定。”
她虽然成功地避开了赵庆山的屏障伤到了赵娉婷,可是那并不代表赵庆山的能力就仅仅如此,她完全是占了对方没有做好准备的优势,事实上,她不能保证正面一定破开赵庆山的屏障,只是胜在出其不意。赵庆山如果事先警惕一些,她还能不能得手就不好说了。
袁仲明点点头,他心里头一直憋了一口气在:他那么喜欢的小孙女,就被赵家弃之如敝屐,说扔就扔,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可谁知道这是颗明珠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眼见你赵家如今鲜花着锦,焉知我袁家他日就无一飞冲天之时?
陶甜:“爷爷,您知道应该如何解蛊吗?”
袁仲明早就习惯了如意跳跃的思路和时不时蹦出来的问题,他也没问她为什么忽然要问这个,而是直接回答解疑。
虽然他天赋比不上孙女,可是好歹活了几十年,也经历过了这么多,特色民俗,民学知识储备量可不是陶甜能一较高下的。
她认真专注地听着爷爷上课,心里的迷雾逐渐散去。她从未曾自满得意过,自己在不同世界经历过所拥有的知识,因为那比起世界宇宙的宏大,不过是沧海一粟。
芝诺说:人的知识就好比一个圆圈,圆圈里面是已知的,圆圈外面是未知的。你知道得越多,圆圈也就越大,你不知道的也就越多。
在学习的路上,她永不知止。
之前和张庆泽做的约定陶甜还没有忘掉,等到约定的时间,她一个人抵达了约定地点,对方果然早已焦急地等在那里,见她来才松了口气。
“大师,您可终于来了!”他连称呼都改了,“您送的符那可真是太管用了,简直是救命了!我儿子这几天都没有再发过病,晚上也能睡上一个安稳觉……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看他睡觉打过呼了……”说着说着他擦起了眼泪,断断续续地把家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他不说,陶甜之前也已经用天眼看到过了。
张庆泽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妻子,还有一个听话又活泼的儿子张念港,成绩很好,从来都不让家人操心,一家三口还多次被街道评为优秀家庭。
就是这么个优秀家庭,不久前差点就遭受了灭顶之灾。
“我儿子他……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半夜忽然惊醒,然后跑到厨房里去打开水龙头,一开始我还以为他要洗脸,结果出去的时候却发现他整个脑袋都浸在脸盆里!”
张庆泽本来以为儿子在玩水,可是过了一分钟都发现他没有动静,忙把他的脑袋从脸盆里提出来,才发现他拼命呛水,眼神惊恐又茫然,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说觉得自己差点就要被淹死了。
不受自己控制的行为……有点像梦游,为了能让儿子在入睡之后安全一点,张庆泽就会在入夜之后收起家里所有刀具,煤气也关了,还把儿子卧房的门也锁上。
“那天晚上,念港虽然没有出房间,可还是醒来了。”
因为前天的事留了个心眼,张庆泽和妻子都没有睡觉,守在客厅里看电视,突然就听见儿子的房间里传来声音。
出于担心和好奇,张庆泽把耳朵贴上了门,门内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里面的人似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像不止只有一个人,有男有女,还有呵呵的冷笑……和女人的声音。
夫妻俩又惊又惧,连忙打开房门,张念港缓缓转动僵硬的脖子,朝门口看了过来。
“去死。”他说,声音尖锐如女人。
“通通给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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