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皱眉:“高哥,这可和说好的不一样!”
姓高的大高个儿目光不善:“老子是收了你的钱,但不是你的下人!”不过他在社会里混的久了,也知道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儿,“这么漂亮的妞想出去找都找不到,杀了多可惜啊,待会儿脱光了拍几张照把人控制住不就行了,你还小,不懂做人要留一分的道理。”
谁拳头大谁说话管用,舒望一个人对上其他三个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不过想想姓高的说的话,只要拍到了陶甜的裸照以后想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比使唤一条狗还方便,确实比直接杀了要自在。
陶甜似乎不敢置信:“舒望,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这么恨我?”
“为什么要恨你,你居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恨你?”舒望连连重复着她的话,魔怔地笑个不停,其他几个人也没拦着,抱着手站在一边看热闹。
舒望:“你当初为什么要报警?爸爸他可是一个教授啊!他从小把我带大,他对我那么好……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可你却把他给毁了,不就是被睡吗?你再恨人也没必要把他送进监狱吧?那好歹也是你老师,给你提高了成绩,就这么无情无义吗?”
“你知不知道你把一个教授送进了监狱,就等于毁了他的一生!还有我,再也抬不起头也做不了人了。你有现在,都是因为你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
在他的嘴里,舒洋是一个顶顶好的父亲,对孩子,对家庭负责,是一名德高望重的教授,他对陶甜以外的人,甚至对陶甜,只要是在床以外的地方都表现出为人师表的认真负责。
舒洋是一个好人吗?对学生犯罪的老师当然不能说是一个好人,可他对舒望来说是个好人,人都是双标的,有时只愿看见对自己有利的那一面,而忽视对别人会有伤害的地方。因此他对自己的儿子好是一个好父亲那关她什么事?舒洋是他的爹,又不是她的。
陶甜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体,药物对她没有影响:“你弄错了因果关系,舒洋是因为犯了罪才进的监狱,他毁了陶甜的一生才进去的,不是因为进监狱才被毁掉一生。”
不少犯人总喜欢把问题推在监狱上,好像自己之所以成为罪犯,是因为进监狱留了档案,却堂而皇之地忘了他们之所以会进监狱完全事出有因。
他们抬不起头,在社会里做不了人不是因为蹲过监狱,而是因为犯罪被关进监狱——如果他们遵纪守法,舒洋老老实实地履行作为教师的职责,那么他们就根本不会有进监狱的机会。
舒望不再和她废话:“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顺眼。”他冷笑了声,“你还是留点儿说话的力气吧,不然待会让你叫都叫不出来,劝你老实点,这个地方可没什么人,连摄像头也没有,你就是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