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长的伤口已经让脸都破了相,破相可是大不吉利的事情,稍微讲究点的人家都绝不会要这样的女子做媳妇儿。说不定是二妹此次受打击太重,彻底死了心,索性跟人破罐子破摔。
要换作是她破相,恐怕翻脸比二妹还要厉害。也就是二妹老实,被砸了也没闹没哭还继续帮家里做事,就是娘和弟弟今天太过火了才闹的这一出。
心里转了一大圈,陶青青很快就为陶甜的变化找到了理由,毕竟鬼神之说实在太渺茫,而且要是真被上身,谁还待在这里天天劈柴做饭啊。
“都怪姐姐忘了你大病初愈还做不得活,是姐姐的错,你不愿洗就别洗了。”
陶甜继续梳着头发,嘴角扬了扬,陶青青还不懂掩饰,心里想的什么全写在脸上,她看一眼就能了如指掌,别人对她身上起的变化所产生的疑惑,本来也在陶甜的预算之中。
人逢大变,性格发生变化实在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额头上有道破相的伤疤,她翻脸都不用跟人解释。
“既然知道我大病初愈干不了活,那以后你自己的活自己做,上山砍柴什么的看你也做不了,还是我去免得浪费时间,挑水浇菜喂鸡这些你总是做得了的。”
陶青青听着就急了:“我怎么能去做那些粗活呢!”
“你可以不做,只要娘同意。”看见陶青青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小姐了,她感到啼笑皆非,把话说明白了就不再出声。张玉兰身体不好,所以家里的杂事是交给两个女儿做,本来那些活就有陶青青的一份,是她一直推给妹妹,现在也不过是事归原主。
和拎不清的人说太多话没有意义,不管是什么时候,认不清自身和现状的人都会过得很惨。
听了陶甜的话,陶青青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其实没有痛到起不来床的程度,做点活不成问题,可从前都没做过,现在也不想做。
可是不做是不行的,张玉兰不在意谁做完,但是一定得做完,陶甜不做,她不会准许陶青青不做。
不管谁做,陶家宝反正是不用做家事的,要是陶青青求他帮忙,还会被骂不懂事。
张玉兰在陶家宝面前是慈母的形象,在两个亲生的女儿面前,那可是十足的严母,说一不二:“论长幼,你为长,他为幼,长姐为母,但凡有些慈爱之心,你真舍得去使唤弟弟?论尊卑,他身为男子,你是女孩,男为天,女为地,尊卑有别,你怎能让男人去为你做事?”
必须要做事,陶青青就想找点轻松的做,想去烧火做饭,家里的饭本来就不够四个人都吃饱,她可以在烧饭的时候先给自己吃一点,二妹肯定也是这么干的,不然不可能几天就恢复得那么好。
于是陶青青主动请缨把做饭的任务接了过去,陶甜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她想吃饱根本就不需要吃饭,她天天上山,山上能吃的东西多的是,之前买到的米也是用山上打到的兔子换的。
只是陶青青没想到做饭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容易,放多少米?放多少水?这些都搞完了之后就是烧火,火也不是说烧就能烧起来的,中间的柴火不能压得太严实,要时不时去捅捅中间,不然就烧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