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安答不出来。
见此情景,陶甜也就直接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转过身朝太后行了个大礼,太后叹了口气,微微点头表示许可,旁的人都弄不清楚她们这一番打的是什么哑谜,然后见她忽然走到薛长安面前。
“我本向太后娘娘请求,若你直接回答我仍能坚守当初的承诺,那我自愿将妻主之位让出,尊翁主娘娘为大。只因为你心中仍有我,那么不管我是妻是妾,你都会待我不变。”
反正有陶云在一旁煽风点火,推波助澜,她就猜到他肯定做不到。
“可你没有,你迟疑了。”陶甜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掉下来,“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再委屈自己。”又转向太后,跪了下去,“太后娘娘,民女自请下堂!”
一个以退为进就把薛家母子衬托得毫无良心,太后一下子恼了火,人到老最欣赏重情重义,她早差人查过,这薛家母子本就是靠着妻家才缓了口气儿,没想到如今过完河就要拆桥。
“傻丫头,你又没犯七出之罪,又何必请罪呢。”太后眯了眯眼睛,“不过强扭的瓜不甜,本宫也是知道的,但今天若开了无罪休妻的先河,恐怕以后天下男人都来效仿,人人都不忠不义,大周朝还成个什么样子?”
这话说的极重,吓得薛长安和陶云连忙跪下请罪。
太后懒得叫起:“不过甜丫头既然不愿继续过,那就遂了你的意罢。”
太后没让薛长安提笔写和离书,而是直接准备好了一封休书——给薛长安的休书,斥他无情无义,贪慕富贵,舍弃发妻,对上不孝,对妻不慈,把他骂的里外不是人。
非常祖安的太后,薛长安和陶云母子如丧考妣,手哆嗦了半天才在休书上写下了名字。
“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陶甜非常大方地祝福,“祝薛公子能早日抱得翁主归。”
薛长安面如死灰,今日休夫书的事情说不定马上就会宣传出去,脸面尊严事小,大周朝最重情义,只怕以后他走在街上都会被人在背后指!
“夫……表妹,你就当真如此恨我吗?”
薛长安眼里充满血丝:“恨到不惜用药使怀子艰辛好断我薛家子嗣?”
事到如今,他已经被逼到绝境,想到以后会面临的境界就绝望不已,只想鱼死网破。
陶甜冷声道:“好歹夫妻一场,就算结亲不成,也不必刻意泼脏水毁我名声。”
薛长安冷笑:“夫妻一场,我又何必刻意说谎坏你名声?你只说书房里的那香料是你送来的不是?”
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机,人人都竖起了耳朵,生怕漏听半点儿。陶云更是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