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吃不下了?”白旸重新坐下,见沈夜没再动盘里的烤肉,“做得不少,给他吃饱也够了。要不明晚叫他一起过年吧?”
“我吃饱了,他一身麻辣烫味儿。”沈夜将肉盘推给白旸,“你还没怎么吃,快凉了。”
白旸心口倏地泡了热水,暖到发烫,以至于他冒出一个逻辑对齐奴卡的怪异想法:所以在他心里,我真的是比奴卡更重要吗?
然后,白旸就很开心地卷一个小饼喂给沈夜,再卷一个自己吃,再卷一个喂给沈夜,再卷一个自己吃……
河姆的眼伤像是一段俗套的插曲播过,未能掀起任何波澜,哪怕很快在媒体上传播开来,大多数人的态度也都是“理应如此”的漠然,甚至安心、畅快、众望所归。
自伤代表着她的屈服,她承认自己的特殊能力是错误,并自愿亲手毁灭它,于是人们“宽宏大量”地接纳了她的道歉行为,一切照旧。
至少,这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和预期,所以十分合理。
奴卡的气自然也没持续长久,大概也就一顿麻辣烫的工夫,他站在天台上给沈夜发讯息:
【哥,有个恶心事儿!两点钟方向,隔壁的隔壁在搬家,新房主是星空传媒第一嘴炮、反异绿茶酵母菌口味、唾沫星子收割机、油腻西装男免费代言人……猪鸣屁论员朴仁宰先生。】
【两辆货车给欧维家的面包屋堵住了进不去!解气!我要是搬家公司,立马跟他谈加钱,加不到五成宁愿给他免费拉回老窝。】
【雾草,他老婆有点儿漂亮,女儿也不错!】
【还有个小豆丁儿子……老天瞎眼。】
沈夜收讯息用了外放模式,语音一字不漏悉数跟白旸共享接听。
白旸正在网络上选电影:“小鬼眼神儿这么好,干嘛非戴个智眼装盲人?这夜视力堪比狙击手了!”
“扮成小瞎子比较容易骗吃骗喝,”沈夜开着光屏查询电子商城的智眼售价,从4500因到几万因不等,能用的二手也要至少2000多,不过这东西关乎生活质量,应该尽量一步到位买个好点儿的,据说成像效果天差地远,换算成视频像素就是16k大片到儿童简笔画的距离。
他看得不得要领,索性关掉屏幕:“白旸,我们玩游戏好不好?”
【那城堡尖顶得有四层楼高!下面还挖了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