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玉搭上卡戎左腕的手忽然翻转方向,一扭一推,猝不及防,咔啦!
卡戎整条左臂触电般剧痛,自肩膀往下使不上力、无法动弹,他被可耻的偷袭者卸脱了一条胳膊。
卡戎正欲发怒还击,毕竟他一只手也能捏死这单薄的小医生,然而转瞬间,一点冷硬抵上了他的颈侧动脉。
“我的手术刀,你见识过。”
青年淡漠的声音从背后渗来,好似夏夜里一股吹得人汗毛倒竖的鬼头风。
卡戎想起科学院顶楼天台那玉石俱焚的一击,真是毕生难忘,甚至改变了他对文明人的刻板印象。
这人可比神父普罗托疯多了,是为了要人命,宁可不要命那一号!
沈医生的手术刀和他处理贫民窟那男孩是同款,现在抵住他的是刀柄,触发后弹出的是光刃。
可想而知,他一腔子血能飚出多老远。
做医生的随身带刀,这敬业习惯真不可爱。
“上去,”宁为玉空着那只手押住卡戎另一条胳膊。
虽然他有了防备再卸不容易,但刀压在脖颈上任谁也不敢乱来。
两人缓缓挪出已经塌成废墟的实验室。
宁为玉放眼望见远处隔着澡泽滩的森林燃起火光,心脏像在泥泞中一沉,不会那么远吧?
“白旸,”他情不自禁呼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