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来,”沈夜重复,但不敢问出后半句,他死了吗?白旸死了吗?
“日出之前……”
“他没回来……”
“……”完,人魔怔了。
“我去找他。”沈夜说。
李斯特:“那里不是你想去就去的!”
沈夜:“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漆黑的眼睛冷冷扫过来,藏着不见底的深渊。
李斯特登时脑袋一麻:“你疯了吗?”
沈夜迈步走向门口:“是,我疯了。”
他不用亲见白旸的尸体,单单一星想法从最坏的可能擦边滑过,已经足够把人压垮。
于是沈夜将这假想驱逐出脑海,他必须设定白旸还活着,只是被困岛上,然后得出他必须去救他的结论。
唯一,且正确。
李斯特摆了下手,示意门外的保镖敲晕他。
保镖茫然对视沈夜一眼,跟着让路到侧旁,恭顺地低下头,视线粘在鞋尖一动不动。
李斯特:“……”
沈夜回眸看他,他从未在青年的视线中感受到这般强烈的凌厉和嚣张,仿佛这世界任他来去、神鬼莫当。
芬得拉和珍珠近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