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到纪沉鱼的电话,贺霆东语重心长地希望他和贺言舒两人好好走下去,表示把贺言舒交给他很放心,最后的最后,表达了不会干涉他们生活的意愿。
“你们孩子过好自己的日子,也不用太挂心我们长辈,逢年过节来个问候就够了。”贺霆东道。
就差没明说——除了过年别再来烦我了,我受够了。
不过纪沉鱼是听不出这层意思的,他激动得热泪盈眶——老丈人这是,同意贺言舒和他的关系了!
又嘘寒问暖了几个星期,送了许多烟酒和补品,才消停下来。
纪沉鱼觉得这方法果然好用,又拿去攻略贺言舒的妈妈言宴。
章一听完敬佩地很:“boss,您完全没把您和言女士之前的过节当回事啊。”
他要是言宴,这辈子都不会想见到纪沉鱼吧。
“舍不得脸皮,讨不到老婆。”纪沉鱼如是说道。
言宴是个干脆的人,收到纪沉鱼第一条消息之后,就提出想和他见一面。
“对不起,没听您的话,不仅没有离开贺言舒,还缠着他直到现在。”纪沉鱼殷勤地给言宴泡了杯花茶,端到她的面前。
言宴看着眼前男人,哼笑:“你这人倒是能屈能伸。”
“强硬都是对外人的,妈妈是自己人,沉鱼会好好孝顺您!”纪沉鱼这声妈叫得自然又甜腻。
言宴和贺霆东不一样,几年前就和纪沉鱼过过招,知道他表面的乖张底下藏着的是什么——要是她还插手他和贺言舒的事,就不会是这种好脸色了。
“之前的事,沉鱼要和您说声对不起,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言舒已经狠狠地教训过我了。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以后不会再伤害您,希望您能原谅我。”纪沉鱼诚恳道。
言宴没心思听这些:“今天叫你来,不是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是为了我儿子。”
“嗯?妈妈您说。”
“言舒从小就是个聪慧听话的好孩子,从来没让我们当长辈的操过心。他是我的骄傲,也是让我最放心不下的人。”
“言舒的性子生来就很淡泊,温温吞吞、与世无争,他没有什么大志向,看清洁工扫地、水泥匠糊墙都觉得是不错的职业。”
“这在我看来是很危险的一件事,现代社会,不竞争就会被人踩在脚底。”
“所以我推着他去争,要他什么都做最强的,就是希望他以后,能有自己站得住脚的一席之地。”
“我知道他怨我。”言宴的神情有些落寞。
纪沉鱼看着她:“这些话你该让言舒哥听到的。”
言宴洒脱道:“他听不听到无所谓,我原本也不打算说。”
“你放心吧。”纪沉鱼敛眸,“贺言舒不愿意争的,我帮他争;贺言舒不愿意吵的,我帮他吵。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他,我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他面前。”
言宴看着纪沉鱼,目光里情绪复杂:“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用我这条命发誓。”
言宴又盯了他几秒,忽然释然地笑了:“怪不得我儿子喜欢你。”
旁人不能理解,当妈的却最了解自己儿子——像这种直白热烈的感情,是含蓄内敛的贺言舒最不能抵抗的。
纪沉鱼笑着接受这评价:“我不会辜负他的喜欢,会回报他百倍千倍的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爸妈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