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关系的!
…
秦撑着脸看她,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神情已经完全出卖了她,一副壮士断腕视死如归的模样。
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问她:“你很怕?“
蒋甜淑脑里的百转千回被他这一句打断,她回过神看他,他在笑,脸上的笑又拽又坏。
这个笑对于她来说很陌生,无论是上辈子,还是在这里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笑。
她的心里莫名有些怅然。
先前他把衣服给她穿,那神情仿佛让她回到了从前,她以为很多都是他对别人的伪装,其实他还是之前的他,可从前的他,哪会这样对她笑的?
不过,这也正常,他在这样的地方打滚摸爬,活下来都很不容易了,哪能不变?
她的神色变化秦看在眼里,面上的笑收敛了许多,神情也正色不少。
“你别怕,我没那种嗜好。”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蒋甜淑愣了下,他的意思,她好像明白,可又不确定。
“什么?”
“刚刚郭丁送来的睡衣,我不喜欢,你不用穿,我也不会对你做不该的事。”他站起身,把睡衣重新装好绑好,语气很平静,“在这地方活着不容易,说的话也没几句是真的,我跟别人说的话,你左耳进右耳出,别当回事。”
他说的轻松,可听在蒋甜淑耳里却心酸不已,她虽然才刚来,到经历过绑架的她多少也体验到了这里的冰山一角,普通人在这里活下来多难啊。
他能顺利活下来,又走到现在的位置,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磨难。
想到这,她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可到最后,都哽在喉间,化作一句:”我相信你。“
秦昼面容平静,可眸中却荡起不以令人察觉的细碎波澜,他垂下眼,不着痕迹地掩去眼中情绪,把绑好的塑料袋放回纸箱里,“不过,你得现在这里呆一段时间。”顿了顿,眼帘抬起,琥珀色的眸子如同深潭,再窥不见任何情绪,“最近有批大货要出,势力里人员看守的严,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这种情况,送你回去难如登天,也太冒险。”
蒋甜淑没有察觉到他细微的情绪变化,她虽然无比希望能够立刻离开,但也不是不知事情轻重的人,明白现在的处境,自然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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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昼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她假戏真做,以他的身份,他是真睡还是假睡,都没有人会在意。
但今天出了玛莎这事,作为玛莎哥哥的卓金必然会死盯着他和蒋甜淑。
就好比今天郭丁过来送东西,郭丁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既然让小鬼去准备睡衣,自然说清楚了是什么款式,可最后送来的确实截然不同的东西,这必然是卓金的意思。
如果两人今天晚上没有发生点什么,那卓金必然怀疑。
所以必须发生点什么,至少明面上得告诉所有人,他们之间发生了事,而不是相敬如宾,穿着衣服躺了整晚。
所以两人说开之后,秦昼便教蒋甜淑如何明面上告诉所有人的方法了。
方法简单粗暴,就是徒手在身上种草莓。
种出那些能令人遐想的痕迹就好了。
按照秦昼的示范,她掐着自己脖子上的肉狠狠掐了几把,为力求一次性成功,她下手不轻,疼得倒吸气。
秦昼这里没有便携镜子,镜子还在卫生间,她懒得跑,索性直接抬起脖子,直接问旁边的人:“出来了吗?”
秦昼靠在桌子上,闻言侧了侧身,目光落到她的脖子上,脖颈修长,被她掐过的那一块红红一片,与旁边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并没有出现该有的印记。
“还没有,还得再来几下。”
闻言,蒋甜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有些无精打采,她已经尝试很多遍了,脖子火辣辣,可是还没有成功种下想要的草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