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的脸立即白了,“先生,您、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店是秉承着服务至上,并不是您说的那样!您、您……”
马脸男人扫了她一眼,那目光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她顿时没声了。
马脸男人似笑非笑,“你叫什么名字?”
服务员牙关直打颤,她知道不能告诉他名字,可生理上的恐惧却让她情不自禁想要开口。
在这关键的时候,一道温润的少年音响起:“马叔,差不多就行了,爸爸不喜组织的人在内地惹事。”
马脸男人用舌头舔了舔牙,对于秦昼公开驳他的面子有些不悦,但到底是放过了服务员,“算你运气好。”说着,朝她挥挥手,“下去吧。”
服务员如获大赦地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秦昼一眼,低着头退了下去。
马脸男人的目光落到秦昼面上,忽然笑了,他夹起一块鸭血,手报复性地一挥,那块鸭血飞了出去,正好落到靠近秦昼那边的锅底里,力度不小,油花溅起老高,有好些溅到秦昼脸上衣服上,一个个红色的油点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花。
火锅是滚开的,温度可想而知,可秦昼就像没感觉似的,连个动作也没有。。
马脸男人用汤勺将鸭血捞了过来,”实在不好意思,力道没掌握好,扔远了。”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可面上却没有任何歉意。
秦昼还是一派温和的神情,他抽了张纸,若无其事地擦了擦,面上擦掉油点的地方红红一片,看着像是要起泡的样子。
“没事,只要马叔发泄了,觉得舒服就好。”
马脸男人瞧了他一眼,越发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刺眼,马脸男人冷笑,“你为我想的可真周到,刚刚那个服务员估计恨不得对你以身相许了吧,秦昼,干我们这行的,心太软可不好。”
秦昼放下纸巾,面上的笑容很是温和,仿佛马脸男人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似的,“这哪是心软?如果在别的地方,也就由着你性子去了,只是在这龙捞记,还是奉劝你收敛点,据我所知,龙捞记老板也是混道上的,在这附近名声响的很,一旦闹起来,可不是小事。爸爸最忌讳在这边闹事,你还给他闹出大事,能有好果子吃?”
他拿起筷子,不咸不淡地说着,“其实你有没有好果子吃和我没关系,就怕你蠢的把我也拉下水。”
那个蠢字着实刺激到马脸了,自他入了天狼,成为大哥的左肩右膀,有谁敢对他说这个字?
他的后槽牙咬得嘎嘎响,瞪着秦昼,咬牙切齿道:“秦昼,你现在越来越狂了啊,叔记性不好,忘了当初到底是谁跪在我面前,求着给我舔皮鞋求放过的?”
他以为秦昼会气急败坏,不想等了半天,秦昼都没有吭声,就当他快要没有耐性的时候,秦昼才慢吞吞道:“马叔的恩情,秦昼这辈子都不敢忘。”
听了这话,马脸男人满腔的怒气才散了些,他哼了声,说:“还算聪明,我跟你讲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取代的,你也一样,你现在得意忘形,窝在内地迟迟不去,老大现在对你确实是有耐心,但他的耐心能持续多久呢?等他不耐烦的时候,就是你再抱着我的脚做狗求我,也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