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陆司越嗤笑了声。
真是没劲透了。
这场飙车戏拍了很久,卫渡和陆司越待事的要求都很严苛,陆司越拍了好几遍。
虽然他做好了安全防护,但他的手臂还是受了伤。
陆司越手臂上有一块血迹,面积不大,却微微渗开,像雪地里开出了红梅。
医疗人员小心翼翼地拿起镊子,挑出他伤口里的碎片,他们动作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撕扯到了皮肉。
陆司越却连眉都没皱一下。
他只是拿着毛巾,毫无灵魂地擦着头发。
刚才那几场惊险的飙车戏,和手臂上骇人的伤口,没有在他心底引起任何波澜。
这时,谭经纪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矿泉水。他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望向陆司越。
“司越,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陆太太好像来了。”
闻言,陆司越脑海空白了一瞬,擦毛巾的动作顿了顿。
他僵硬地抬起头。
几丝凌乱的头发垂下,半掩着那双狭长的瑞凤眼。
陆司越有些不敢置信,他喃喃道。
“你说谁来了?”
“陆太太啊。”谭经纪人也觉得有些意外,“陆家的车就停在剧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