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程松儿将做好的弹弓那给他瞧,说道:“这个是我做的弹弓,赶明儿给你弄个麻雀汤喝喝。”
程青枝温和的笑着:“好。”
她将弹弓放在一边,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便对他说道:“你快回去休息吧。”
程青枝鼓起勇气拉着她的衣袖,清墨般的眼眸凝望着她:“松儿我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啊啊?”程松儿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程青枝低下头,轻声道:“今天我听到外头有人在议论最近流民猖狂的很,敢闯进屋子里掳人,张鳏夫就被人掳走了我有些害怕。”
“是这样啊。”程松儿迟疑了半晌,点头:“那好吧。”
程青枝心中刚刚涌上一丝欣喜,还来不及为两人同床共枕而面红耳赤,就听程松儿继续说:“反正我的炕也够大,你睡炕头我睡炕尾,行吗?”
“好。”他压抑着心中失落,心里难受极了。
“快上来吧。”程松儿自己先上了炕,脱下外头的衣裳,露出单薄的中衣,将隐约的轮廓描摹。
程青枝低下头,脸涨的爆红。
程松儿躺在炕上,脸对着墙壁:“你睡吧,我不看着你。”
程青枝准备上床的脚步一顿,本应如水流淌的眸子此刻宛若一滩死水一般,他咬着唇,心脏狠狠的揪起。
他多希望她能看着他,一直看着,将他的全部都收进眼底,让他完完全全的属于她。
可这段时间她从来不曾有过任何过界的举动,似乎真的把他当成哥哥一样看待。
是什么劳什子哥哥,他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