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吧,他入学比较晚。”
谢西逾懒得理他们语气里的嘲讽,丢了一粒薄荷糖在嘴里咬碎,“是啊。”
“你不去高考?”
“去了。”谢西逾说,“没什么意思。”
很敷衍。
常旌见惯不惯他这态度,只是问,“高考对你来说其实无所谓了,我们这些去海外青训的,哪个不都是以训练为重啊。谢爷,你不是抽空回新荷了吗?有没有遇见你那些同学?你到底有没有谈恋爱?”
谢西逾突然想起那天的烟花,顾溪站在烟花下,明明被巨大的响声吓得发抖,却还佯装做镇定自若。
他那天喝了点酒,不知为什么看见别的男生站在顾溪身边,他的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他突然又回忆起百日誓师那天,顾溪认真的在台上发言,嗓音清晰好听,以及被他戏弄后微红的眼眶。
想到这里他弯了弯唇。
“哟。”常旌打趣,“谢爷怎么笑了,谢爷这是情窦初开了啊,说说看,到底是哪个小妹妹把你勾得魂都没了。”
“我同学。”谢西逾轻描淡写道,“一个我总想对她说‘离我远点’的小姑娘。”
常旌问:“为什么。”
谢西逾舔了舔唇,“因为她太乖了啊,我怕哪天我突然不想做人。”
上初中时这少爷就是个无法无天的魔王,只不过那时候好歹和乖这个字勉强沾边,穿上校服后人模狗样的也像个好学生。常旌知道这位爷天生就是个暴躁的社会哥,学习比赛样样优秀,没什么人能治得住他。
虽然他在外界可落不得什么好名声,尽管被李林立整回来继续训练,队里一些后勤啊保障啊这些部门甚至能听见有关谢西逾的风闻。
大多数都是不好的风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