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有些刺目,可是很轻很暖。和他在的时候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谢西逾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几秒过后,嗤笑了一声。
操。
他想起刚才他们的对话。
“你要去哪里?”
“庆大,或者出国吧。”
“哦。”顾溪笑了一下,“那……再见了。”
自作自受。
谢西逾笑着,舔了舔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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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他出国和高考各有一周,谢西逾得知谢逡出狱了。
谢西逾并不打算参加国内的高考,他准备先在射击队训练一年,如果没有出路第二年再参加国外的考试。
他谁也没有告诉,班主任俞淼不知道,梁懿不知道,只有他舅舅陈燎知道。
昨晚他睡的有点迟,两点左右回来,凌晨四点多才睡觉。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困级差生,熬夜这种阴间作息是不常有的,除非晚上黄昆或者队里的队员约他泡吧打游戏。
但是昨晚在前海广场,他不知怎么的将无聊的烟花展给看完了。
林如延和黄昆兴奋得像两个野人。
谢西逾嫌吵。
回家后他去了一趟许老太家,许老太刚从美国化疗两个月回家廖洋,剪了短发,在打扫卫生,翻找的时候翻出了谢西逾初中的学生证。
“你看,这不是你这小子初中的学生证啊。”许老太戴上老花镜。
学生证照片上的少年受捧奖杯,白校服黑裤,崭新的运动鞋,淡淡的勾起唇角,笑的却很刺目。
谢西逾淡淡一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