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丫的,这是条公狗。”
“谢爷,你请咱们吃个饭呗,你打暑假工攒了不少钱吧,兄弟们都来捧个场了啊。”
狗吠声响彻云霄,男生没动,只是悠闲的掐灭指尖的烟,三五个头发五颜六色的社会哥脱下外套举起来逗狗,嬉皮笑脸的,显得尤为浮躁。
脏、乱、破败又无法无天
不久,其中一个黄毛单脚跳了提来,一声哀嚎响翻天——“靠,这狗居然对着我的脚撒了泡尿。”
“啊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哈哈哈哈,狗就在谢爷面前叫,怎么不往谢爷反倒往你脚上滋尿。”
“昆哥,狗都嫌弃你,把你当电线杆了。”
“野狗见了谢爷也不敢撒野。”
为首的人被称作“谢爷”,顾溪只看了眼就对那群人有了定论,她背着书包默默往回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狗吠。很快身后的人聚了一团,路人看了也要绕道走,场面混乱,地上散了一地的烟头。
而男生只是淡淡的看着,八风未动,眼神不屑一顾。
让人感觉他既厌恶这里,又厌恶这群人。
他点了一根烟,缓缓夹在耳后,猩红阵明阵暗,看了一眼那群厮打成一团的人转身离开。
模样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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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出口的街巷错落嘈杂,巷子口站着好几个揽客的黑车,他们都是男性,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去哪儿”“去南街嘛”,说得通通是方言。
人生地不熟,却没有人来接她,顾溪深吸一口气,拖着行李箱往车站外走。
听着新荷的方言,陌生感扑面而来,她低头绕开那些黑车,裹紧外套往街道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