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拉过把椅子,她兴冲冲:“我可听那买牛奶的大妈说了啊,泡在喷泉里的裸男就是严学恺,一身伤,贼丢人,透露透露呗,是不是你干的?”
对压缩饼干没兴趣,闻九随意挑了袋牛奶咬开:“胡说什么呢?别冤枉好人,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装作无心坐到闻九旁边的五子弱弱:“但我昨晚听到你的房间里有动静……”
要不是队长提前嘱咐了要交给柳蓉自己处理,他哪会等到现在,肯定早早冲进来英雄救美。
林白生也抬了抬指尖:“那儿,好像有血。”
昨晚严学恺摔得太惨,脑袋确实磕破了皮,闻九擦了好几遍,还是有一点暗红渗到了木质地板里。
一口热牛奶下肚,黑发青年满足地眯眯眼:“血?哪有血?明明是阿玄太笨坐碎了一个番茄。”
“他那么重,脚滑摔一下,可不得闹出点动静。”
无辜躺枪的谢玄:……
“得,你就欺负人家阿玄不会说话,”撇撇嘴,何娟悠悠,“小可怜。”
林白生:“闹这么大,警卫队八成会来找你。”
闻九淡定:“警卫队来了我也这么说。”
两边的直播都没开,他又绕过了城内仅有的几个摄像头,光凭一张嘴,算什么证据?
这可是他去举报时不小心听到的议论,总要原样还回去。
况且,以闻九对渣男性格的推算,严学恺就算说自己喝酒嗑药玩嗨了,也不会愿意承认他是被柳戎打晕剥光丢在了冷水里。
失血又泡了一夜,饶是身体素质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强化,严学恺也发烧晕了过去,等他再睁眼,周围人看他的目光都很奇怪,有厌恶的、有想笑的、有同情的,还有几个男病号,不知脑补了什么,隐隐透着猥琐或艳羡。
难道是柳戎把昨晚打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了?
还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怎么来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