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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除了夏意的控诉,莫名重合的行程、样样合口的菜色、对方醉酒后的反应,都如一根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他对肖彦谦的信任。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要稍加浇灌,便会生根发芽,更别提夏诚是个相信证据,理性大于感性的人。

事实摆在眼前,他不愿再听肖彦谦的狡辩,干脆利落道:“我会派律师去肖氏谈离婚,这段时间你最好离夏意远点。”

见不得光的绮念被正主知晓,夏意这块挡箭牌也失去作用,沉默几秒,肖彦谦道:“如果我说不呢?”

夏诚:“那你就等着法院传票。”

厉声扔下最后一句话,他抬脚就走,连开来的车都没再碰。

早在冒险娶夏意那天便想过这种可能,肖彦谦死死盯着夏诚的背影,偏头,啐了口血,颓废中掺着如释重负。

闻九了然:“他准备对夏家出手。”

这种孤注一掷的赌徒表情,他见过太多。

所幸,经他提醒,夏诚提前有了防范,应付起来至少要比原著轻松。

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什么:“主角受呢?不会被我蝴蝶掉了吧?我记得他们好像是在原主葬礼后认识的?”

当时自己还觉得对方的职业很接地府,——字面意义上,做些纸扎活,和其他abo总裁文里的小妖精相距甚远,连信息素都是与鬼沾边的槐花。

谢玄摇头:“应该没有。”

缺少外力刻意干扰介入的情况下,无论支线剧情如何变化,世界意识都会让两位主角相遇,或早或晚罢了。

另一边,面无表情的夏诚正站在水池前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