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没看清的画皮鬼瞪大眼睛:“这就完了?!”
那狐女跑个屁啊!浪费她感情。
“龙那方面这么快吗?还是欲鬼的气根本没用?”摸摸索索掏出个小册子记了两笔,书生鬼嘀嘀咕咕,又扯扯画皮鬼的袖子,“行了行了,先回去吧,等船靠岸了我们再来。”
真被活祖宗发现偷窥,他们一个两个都得玩完。
作为此行唯一能飞天的鬼,落头氏抱着自己从高空坠落的脑袋,很想说船上的情况和你们想得压根不一样、却又怕激起画皮鬼的兴致,只能憋屈地闭上了嘴。
事实上,落头氏的选择当真没错,若再看下去,别说画皮鬼,他们谁都走不了。
月上中天,闻九却一直在船舱里睁着眼睛,他此时的感觉,就像是在临睡前刷到了一桌香喷喷的烧烤火锅,哪怕不饿,也非得吃上一口才能舒服。
做贼似的摸到船舱边,他踮着脚,身轻如燕,将帘幔掀开条缝隙,果然看到了某个在闭眼打坐的和尚。
啧,衣服又拉上去了。
不过他似乎并不在对方入定的警戒范围内,三秒钟后,闻九已然从蹑手蹑脚变成了大摇大摆。
撩起衣摆,他半蹲在谢玄身边,盯着对方线条流畅的侧脸瞧了许久,忽然想起件自己傍晚没做完的事。
鬼使神差地,闻九放弃了再去扒对方衣服的念头,倾身,一点点凑近那不笑时总微微抿起的唇。
很热。
很软。
就是有点薄,咬起来麻烦。
未等白发少年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真正合拢,被非礼的佛子蓦地“醒”了过来。
沉沉地,他唤:“闻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