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没收好不说,居然连路也走不利索。
忒丢份。
“没关系,”音量低到只有彼此才能听到,谢玄笑,“反正你现在是明夷。”
丢人也丢不到闻九身上。
因为姿势的缘故,谢玄说这话时,薄唇几乎是擦着他的耳尖而过,没了鳞片保护的身体比普通人更加敏感,有点痒的闻九晃晃腿:“放我下来。”
谢玄:“你确定?”
闻九:……好想咬人。
“咳,可惜这个副本不是医院,否则还能找个轮椅啥的。”莫名觉得自己呆在屋里有点多余,黄毛不自在地清清喉咙。
没敢当着正主的面说人坏话,他在闻九看不到的角度冲谢玄使了个眼色:怎么办?就这么抱着?到时候鬼来了,想跑都跑不动。
谢玄配合颔首:的确,这是个问题。
尽管他抱得动,但闻九未必愿意。
“抓紧。”空出只手拖了把椅子出来,谢玄俯身,将勾着自己脖子的小笨蛇妥帖放下,又倒了杯水:“先坐一会儿。”
“别踩地。”
下一秒,少年不听话却又要四处乱动的脚倏地停了。
如此先见之明,黄毛叹为观止。
他感觉自己将来养儿子都未必这么有耐性。
天色渐亮,指环上的时间来到六点半,依据过往规律而言,白天总是要比夜晚更安全些。
果然,十几分钟后,有人远远用小石块砸了下他们的房门:“还活着吗?活着就自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