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精侵蚀的大脑一阵刺痛,厉锐双目圆睁,眼白尽是蛛网般的殷红血丝,目标明确,他大步且笔直地向闻九走去,半点不像一个喝醉的人。
早在对方出现时便收到了谢玄的警告,闻九挑挑眉,顺手把还没意识到危险的许诺推进门内:“别出来,被拍了不好解释。”
话音刚落,一道混杂着酒气的破空声便从他背后袭来,两人吃饭的地点并非酒店,周围也没有能拉架的门童,厉锐一拳挥出,心里满是压力宣泄的爽快。
反正他都烂到底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啪!”
预想中拳拳到肉的触感并未出现,厉锐紧握的拳头被一只白皙细长的左手稳稳接住,而后迅速向下,钳住了他的手腕。
对人体脆弱的关节筋络了如指掌,闻九手上用劲儿,顿时让厉锐疼得弓起了身。
“是不是太小瞧我了?”音量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清,闻九一字一顿,“厉锐,原来的林青已经死了。”
在痛苦中、在冰冷的浴缸里,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死了,死了好,都给我去死!”浑浑噩噩的大脑根本处理不了太多信息,厉锐挣扎无果,忽地把手伸向口袋。
挂在钥匙上的瑞士军刀唰地弹开,与破空声一起袭来的,是谢玄的提醒:【左闪!】
堪堪躲过泛着寒芒的锋利刀刃,闻九抬起左腿,一脚把面前发疯的人渣踹飞。
可饶是如此,他颈侧还是多了一道流血的划痕。
马路边闹出这么大动静,早已有人边录像边围了上来,厉锐腹部剧痛,虾米一样蜷缩在地,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一只蓝眼白猫凭空出现在青年肩头,舌尖一卷,温柔舔走了对方伤处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