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她轻声问。
“有时候有一点点疼。”
“你恢复的很快。”
“托您的福,小姐。”
“是吗?”
“当然了。”他轻笑,“小姐,我能问您吗?您会留几天?”
“还不知道。也许……”
“您就要结婚啦。”他忍住心酸,淡淡的说。
“是啊,这你早就知道了。”
他极为轻微的叹息了一声。
“结婚之后我可能很久不能……不能私下见你。你下个月去博洛尼亚,7月要进攻米兰,你去了之后跟在拉韦纳的巴尔托洛米娅一起整顿军务和政务,要确保后勤。”
“我知道了。我会跟随您参战吗?”
“你暂时留在博洛尼亚,需要你的时候会调你过去。”
“遵命,小姐。”他低垂眼帘,看着她的鞋尖,“我听从您的安排。”
她的鞋尖缀有珍珠,他想,这才应该是一位贵族小姐的鞋子,而不是……骑马才穿的皮靴。小姐的衣帽间挂满了各种长裙,其中绝大部分一次都没有穿过;还有许多内衣,装满了多斗柜的抽屉,从真丝的长短袖睡裙到长度不等的真丝睡裤,鞋柜也装得满满的,从各种外出鞋到只在室内穿着的各种鞋子,夏天的真丝软底鞋到冬天的兔毛鞋,应有尽有。
他之前从不知道一个人需要那么多衣服和鞋子!
但想想这是教皇之女,又不奇怪了。
小姐拉着他的手,带他又回了卧室。
壁炉点着木柴,房间里过分的温暖,以至于穿什么都觉得热。
蔷薇的香气似乎越来越浓了。
热。
温暖的胴体。
木头燃烧的细细剥裂的声音。
汗水打湿了床单。
“别为了我结婚而难过。”
“好。”
“孔塔里尼家族可以不在乎你,但应该不能容忍你参加我的婚礼。”
“我明白。”
“你会因此感到屈辱吗?”
“不会,小姐。”
“是吗?你不是一个男人吗?”
“我是,小姐,我还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我也觉得你很好。”她微笑,“你要知道,成为我的丈夫未必是什么好事,我的婚姻……至少现在还必定会是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