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盯着我瞧？”姜若羽嗓音微哑，认真地看着宋许意。

如若不是之前听到了姜若羽的心声，宋许意肯定以为姜若羽是在试探自己，说不定就说了真话，然而此时看着姜若羽通红的耳根，她明显是在因为自己盯着她看而高兴，想得到自己对她颜值的肯定，为了让姜若羽厌弃自己，宋许意自然不会说真话——

“奴婢只是想看看陛下有没有睡着。”姜若羽叹了口气，不习惯此时亲密的姿态，试图从姜若羽怀里逃脱：“奴婢一介平民，昨晚惹了陛下不悦，心中惶恐，整夜不敢入眠，此时累得慌，若是陛下睡了，婢女想去一旁小憩片刻。”

宋许意想了下，又委婉地表达着两人之间身份的差距，本来想让姜若羽放开自己，却没想到姜若羽听完后拧起了眉，抱宋许意反而更紧了一些。

“你就在这里歇息吧！”姜若羽眼神游移，似乎有些不敢对上宋许意的视线：“我并没有对你不悦，”她补充道：“相反，我……”

？！

宋许意瞪大眼，无比害怕姜若羽会这般就着话头趁机表白心迹，那之后自己便彻底没了回寰的余地，然而一时间却根本找不到岔开话题的借口，只能心中祈祷姜若羽不要挑明。幸而姜若羽估计她自己也觉得突兀，顿了一瞬之后抿起了唇，捂住了宋许意望过去的眼转移了话题：“总之，我对你并无不喜，你睡就是了——”

若是之前的话宋许意可能摄于姜若羽摆出来的姿态，糊里糊涂真的在她怀里睡了过去，但此时的宋许意只想着坚决划开和姜若羽的界限，哪还敢在姜若羽怀里睡？

纵然知道可能会惹恼姜若羽，宋许意还是开了口：“但奴婢畏惧陛下，您在这里，奴婢根本睡不着……”

一瞬的安静，宋许意感觉到姜若羽的躯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有那么一刹那，宋许意觉得姜若羽很生气，宋许意甚至都能想象出姜若羽之后冷冰冰讲话的模样，但出乎宋许意意料，姜若羽抿起了唇——

“我只是想逗你玩……”

“我以后会改的。”姜若羽说话的声音出乎意料地轻柔，认真地看着宋许意：“你别怕我。”

她似乎真的有些挫败，又有些不敢看宋许意，一挥手，整间房昏暗了下来，撂下一句“你好好歇息”之后，姜若羽转头竟真的出了房门。

宋许意松了口气，瘫在了小榻上。

说是睡觉，然而这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宋许意哪里还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