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合适?”沈怀之挑了挑眉梢,“我倒是不懂这些,不过这一出戏鹤月君曾推崇过,我想大抵是好的,才特意请了人间唱得最好的戏班子来。原来竟然不合适吗?”
他的惊讶情真意切。
谢归慈:鹤月君没推崇过在喜宴上唱这一出。
再待下去,鹤月君所剩不多的身后名都要被沈怀之霍霍完了。
谢归慈:“沈城主喜欢,自然没什么不合适的。”
他轻描淡写。
沈怀之眯了眯眼。
“你说鹤月君这位道侣奇不奇怪?”沈怀之站在桌案前,提笔描摹一幅画作,“派去的人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他除了貌美外一无是处,实力低微。可是府上这个——”
他语调微停。
“安然无恙只身来到北荒,昨夜被一群宗师围攻也面不改色。”
“着实有趣。”
属下揣摩半晌:“也许是传言有误,在中原真正见过这位谢公子出手的人,我们也没有找到一个。”
“那就更有意思了。”沈怀之笑了笑,忽然改换话题,“你说江灯年的情人和死敌,都在这里,那他本人,又到哪里去了?”
“鹤月君不是死了吗?”
“是啊,他死了。所以道侣也跟着死敌跑了。”沈怀之落笔,素白宣纸上一道嫣红的笔锋,“我可千万不能死这么早,免得蘅来也和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