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有,但是我目前还没有死亡的计划。”
隔了大老远,也不知道琴酒的耳朵是怎么长的,居然连她们私底下的讨论也听到了,用眼刀冷冷地刮了她一眼,懒得出声,抬起手在颈肩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鲜明。
[再议论就杀了你。]
早就免疫了对方的眼神杀,她只当什么都看不到。
海面粼粼波光倒映进蓝色的眼睛里,浮光万色,她眼中的感情也没比琴酒要浓烈多少。
“正经男人谁长发及腰啊,”妹妹啧了一声,光明正大地内涵琴酒,又忽然想起,“对了,组织之前不是进来了个……长头发的男的,长得和琴酒有点像的家伙?”
“冲矢昴。”
“对,”她的指尖在下巴上敲了敲,“不是说是你姐姐带进来的吗?”
“为了感激他从绑匪手下把我姐姐救回来所以提供了一份普通工作而已,他进入组织是他自己的选择,和姐姐没什么关系。”
雪莉酒厌恶一切和琴酒沾边的人和事,几乎到了如避蛇蝎的程度,眼下自然也恨屋及乌。
“现在听说是个狙击手,射程是目前组织狙击手最远的一个,琴酒很看重他……大概是把他看作自己的接班人了吧。”
船身略有颠簸,这对很少出过远门,尤其是没怎么坐过船的人来说,算是有点挑战。
妹妹恹恹地坐在船舱里,和她绑定的琴酒也不得不跟过来。
两人之间的关系说简单也复杂,她从来都不抑制自己在对方面前的脾气,但同时他也拥有监控她举动的权利,这也是她厌恶他的原因之一,没有人会喜欢一条活的锁链。
相互厌恶又相互捆绑,她觉得匪夷所思,真是扭曲的关系。
“我要喝水。”
他对她的作妖早有预备,也不恼怒,事先准备了一托盘的饮品,有水,有甜饮,还有酒,可谓是准备充分。
甚至还伸手做足了姿态,冷笑着说:“请。”
妹妹也没说什么,她觉得自己还是很讲道理的:做人嘛,不能太无理取闹,不能随随便便就发脾气。
——得先找理由再发脾气,也就是俗称的:找茬。
所以她在每样都尝了一口之后才开始挑刺:这个太甜,那个没味道……总之哪个都不能让人满意。
她甚至还端起酒杯嗅了嗅:“琴酒啊。”
喝下去之后嘲弄地笑了一声:“真没劲,喝起来一点都不刺激,跟白水似的,还不如给我上一杯伏特加呢,伏特加才是真男人的酒。”
伏特加:“……”
他瑟瑟发抖,恨不得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其实,其实琴酒也……”
“哦?”琴酒勾了勾唇笑起来,“不够刺激?”
他忽然俯下身,她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意愿,想要起身避开,又被他牢牢地摁在座位上无法动身,他应该是在吻她,实际上更像是在将她拆吃入腹,猛烈的攻击和强烈的力道大到恨不得将她的骨头都咬碎嚼烂,她目光一冷,以撕下他一块肉的力度狠狠地咬了回去。
多年危险中练就的危机感应还在,琴酒躲避及时,险险避开了她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