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是这些天的药物作用,骨子里散发出一种难耐的痒意,让神经都好像被泡进了微热的水里,夏油杰有些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但不管他怎么表现,她都一副微笑又冷漠的样子,好像全然没有听见看见。
咒术师的体质就是太好,以至于能承受的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不过在现在这种时候,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到最后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后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床上,昨天发生过的事情好像不过是一场无痕的梦境。
……如果是梦境的话,不可能还残留着这么强烈的感觉。
夏油杰手撑在床上直起腰,眼神一滞,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实在没敢照镜子去看身上的印记,不过他很快又发现了一点——手腕上居然没有被铐住,比起之前受到极度限制的自由,他昨天想逃跑被反制,本来已经做好了被虐的准备,结果没想到限制反而松了。
他心里浮上了一种诡异的欣慰感。
哼,还算她有点良心。
黑色的灵堂庄严肃穆,里面充满着浓浓的悲伤,灵堂的位置上摆放了两幅遗像,一男一女。
头戴黑纱的少女站在其中,越发显得肤色雪白,弱不禁风,好像伸一根手指就能把她推倒。
忧伤的,悲痛的,她只是默不作声地待在那里,压抑的气氛就不断蔓延。
“请节哀。”
客套的社交词令一声声地在耳边重复,她礼貌地回应了来宾,“谢谢。”
日本人的亲缘关系本来就很浅薄,需要应付的人并不多。
“杰的女友?”
面前的白发男生高到足以让人仰视,妹妹抬起头,对上了一副小黑圆墨镜。
大概是参加葬礼,他穿得偏正式,但身上的气场又和普通人明显不同,强烈到让人无法忽略。
此时此刻,他正隔着墨镜观察着她。
她的眼睛因为流泪太久有些许红肿,但眼神被洗清后反而更加清澈,清秀的五官在黑纱的映衬下多了一层禁忌的味道,泪眼盈盈地朝他看去,“你是五条悟先生吗?”
她说:“我在杰在手机上看到过你的照片。”
“嗯。”
他们通过相同的中介对对方有所了解,当然也包括了她的家世。
五条悟没有寒暄,言简意赅,“杰那家伙已经叛逃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要是需要,我可以暂时替他照顾一下你。”:,,.